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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走進來是晚上10點多,因為後來爸爸常被救護車送到海軍(後來正名澎湖三總),再後來奶奶也幾乎每個月被送一次三總,再後來兒子也每個月要住三總,於是我經常穿梭在這條高中時印象有點遠和模糊後來有點習慣的案山路上,所以我看得見這棟陌生沒聽說過的飯店。
那時我嘗試想走出去卻不知可以何去何從?我不想整夜在海邊飄盪,走到沒水沒電沒網路,坐到有風有雨有蚊子,那晚我滑開手機看見這間有點印象的飯店徵人就隨意打了電話,而對方要我即刻過來,晚上10點多,偏僻的港灣角落,簡短的巷子,顯得昏暗的大廳,看來還很年輕的男人,夜讓一切都很朦朧,很虛幻,我們很簡略就完成「面試」。在不符合大眾的需求裡,我找到一個洞可以將黑夜包裹起來,有水有電有網路,看風看雨看日出,不再飄飄盪盪。
高三時的夜晚我站在忠烈祠旁的小山坡上眺望案山九點整的煙火而心裡疑惑為什麼?許多年後我想應該是適逢其會遇到廟宇建醮的熱鬧了。有時夜晚我在九樓客房陽台遠眺第三漁港的漁火輝煌,有時清晨我在頂樓看馬公城淹沒在一片淡紫煙霧迷濛,更多時候我站在大廳中央仰望這崇高的一簾幽夢,喜歡下雨的街頭風雨搖曳而黃昏,這個世界只是欲訴無人能懂。 這些年有時候我想──誰會是第一個要離開的人?
六年後,早班要離開,晚班想調早班,於是我暫代晚班。只是我沒想到這個代理需要半年?我也不看好只要半年?
還沒開始已經疲倦,夕陽與月出都要不見,去年許的願註定無法實現,維持捐血的路更遙遠。
今天起看不見妳,只是今晚也不是我。
看著休假表,我覺得時間開始混亂。
于 111.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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