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0902 署澎牙科.jpg  

響了一天的雷,閃了一天的電,下了一天的大雨。

這樣足不能出戶的天氣,牛的同學來了一下午,可是可憐的牛,捧著冰枕敷著臉頰,厭厭地躺著。

連我都只能窩在沒電視電腦只有床上的房裡安靜地躺著,黑暗中,意興闌珊。

晚9點,打開澎湖新聞台,主播報導~颱風過境,澎湖幸無大災害……

晚9點,打開電腦網路,雷雨交加,轟隆中,復興在西溪墬毀,恐生機渺茫……

一個淒風苦雨又生離死別的寒夜,這個夜多少人難眠?

5年前的夜很晴,我的心照樣墬入淒風苦雨的黑暗中……

 

風雨終於都停了,就像每一場大災難後的寧靜;希望天亮醫院之後,我的心也能是平靜的?

 

*          *          *          *          *

 

聽說署澎就能做〝切片〞,離開後~更煩,更亂,還有急……

 

偌大的診間,偶爾出來個人走走,外頭坐了幾個似乎等著體檢的年輕人。隔了3–4年了吧?我們居然又回到熟悉的2F「復健部」外了。

當年新院區還在整建中,超大型的「復健部」已率先開放,在那裡諸位妖魔鬼怪的折磨下,大牛終於重新跨出了第1步…第2步…第3步……

然後我們就坐在這像咖啡館的雅座上吃鹽酥雞慰勞一下。

4年後,雅座老了,環境似乎沒那麼潔淨了,俯視著1F大廳依然那麼三三兩兩坐不滿。

在這裡,我看了一夜的空難新聞又找到3個了……

 

崔醫師竟是個大重聽,全程有賴助理在耳邊大肆放送。

我交給他滿祥的光碟,把周醫師的話複述了一遍。聽說〝疑似腫瘤〞,他嗤之以鼻~怎麼可能?再去照一張。

他也不會讀光碟,等助理和牛從小房間裡出來幫他重新調整電腦,然後他也站起來在片子前思索起來,這真是讓我害怕的模樣,在滿祥已經經歷一回了。

他摸了摸牛的臉頰,再去看一下片子;再摸一下臉頰,再看一下片子…然後我看見助理默契地直接拿來了令我覺得熟悉失望的紙張~轉診單?(心冷卻中…)

他說~不是疑似,根本就是。

他問~牛是不是常感冒?這腫瘤大到應該有2–3年了?

我說~他從小就〝過敏〞呀!感冒反而不多。

他說~不用切片了,直接去手術拿掉吧!

 

新聞裡還在找殘骸呀!

台北長庚的牙科怎麼這許多人名字呀? 

牛說~嘴巴痛前,他確定牙齒還在原來該在的位子,是這幾天才感覺牙齒慢慢不見了?

他每餐靠著豆花布丁稀飯麵線過活,一週已經瘦了4kg了,今天終於忍不住開了點葷,要我把已經叫做〝小香腸〞的食物再切4–5段。

口憐喔!去了台北要吃啥?開了刀後能吃啥?

 

就假裝是幸運吧!~因為洗牙所以發現蛀牙,因為補牙使用撐開器過久壓迫到牙垠發炎,因為化膿疼痛照X光所以發現可能存在已久的腫瘤,反正這一刀又勢在必行了。

等週一二看台北長庚再說。(週二掛號了,週一去加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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