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人老了 /
走醫院就像逛廚房一樣 /
我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 /
我還記的第一次來這裡–因為姑姑要生二表弟了 /
當時她的狀況出乎意料的好–因為半小時後她已經能下床出來看小孩了 /
（害後來的我一直以為–生第二胎會像下蛋一樣快 / 當發現陣痛和第一次一樣痛楚可怕–恐懼讓我又哭又鬧著要剖腹）
第二次來這裡–又是因為二表弟–當時他扁桃腺炎要住院 /
那天我從台北放暑假回來–直接到醫院當免費看護 /
（弔詭的是–後來他比我早出院 / 因為我上吐下瀉–疑似地中海型貧血–後來檢查是甲狀腺亢進）
然後媽胸腔疑似腫瘤開刀 /
然後爸三不五時小車禍–讓救護車載來報到–直到生命結束 /
然後奶奶接二連三掛急診–每出入一次–覺得她又退化好幾步了 /
小孩的遊戲像吹氣球–一下子就長大許多 /
成人的遊戲像盪鞦韆–又高又低–充滿驚奇卻迷惑 /
老人的遊戲像溜滑梯–每況愈下似東流水 /
奶奶的肚子脹氣–敲來敲去都是鼓聲–得想辦法放氣 /
于 97.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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