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一集》
◎ 常以為人是一個容器，盛著快樂，盛著悲哀。但人不是容器，人是導管，快樂流過，悲哀流過，導管只是導管。〈同車人的啜泣〉
◎ 我本來有了聽覺，現在卻只有耳朵。以前我有了視力，而今卻只有眼睛。〈愛默生家的惡客〉
《西班牙三棵樹》
◎ 時間不是藥
藥在時間裡〈艾華利好兄弟〉
《即興判斷》
◎ 悲傷有多種，能加以抑制的悲傷，未必稱得上悲傷。
◎ 臨風回憶往事，像是協奏曲，命運是指揮，世界是樂隊，自己是獨奏者，聽眾自始至終就此一個。
《素履之往》
◎ 所謂無底深淵，下去，也是前程萬里。
◎ 答非所問，其實已經是答了。
◎ 生命好在無意義，才容得下各自賦予意義。
◎ 聽得見的是修辭，聽不見的是詩。
《巴瓏》
◎ 要不是聽說過愛情，多少人會知道愛情〈巴瓏〉
◎ 人被思念時
知或不知
已在思念者的懷裡〈五島晚郵〉
《偽所羅門書：不期然而然的個人成長史》
◎ 如果愛一個人
就跟他有講不完的話
如果真是這樣
那麼沒有這樣一個人
如果愛一個世界
就會有寫也寫不完的詩
如果真是這樣
那麼沒有這樣一個世界〈雪橇事件之後〉
《瓊美卡隨想錄》
◎ 使你快樂的不是你原先想的那個人
◎ 還沒分別 已在心裡寫信
◎ 我於你一如白牆上的搖曳樹影
◎ 幸虧夢境的你不是你 我也畢竟不是我
◎ 人之一生 必須說清楚的話實在不多
◎ 萬頭攢動火樹銀花之處不必找我
◎ 如欲相見 我在各種悲喜交集處
◎ 能做的事就只是長途跋涉的歸真返璞
《雲雀叫了一整天》
◎ 凡事到了回憶的時候
真實得像假的一樣〈伊斯坦堡〉
◎ 一個地方的風景，在於它的傷感〈伊斯坦堡〉
◎ 以前的日色變得慢
車、馬、郵件都慢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從前慢〉
◎ 我是一個在黑暗中大雪紛飛的人哪〈我〉
◎ 歲月不饒人，我亦未曾饒過歲月
◎ 你強 強在你不愛我 我弱 弱在我愛你
◎ 世上多的是無緣之緣
◎ 生活最佳狀態是冷冷清清地風風火火
◎ 萬念俱灰也是一種超脫
◎ 盡我一生 所遇皆屬無緣之緣
◎ 往往是還未開始愛 愛已過去了
《1989-1994文學回憶錄：古代之卷》
◎ 人見到初愛的人，從不直接趨前……
◎ 文字的簡練來自內心的真誠。「我十二萬分的愛你」，就不如「我愛你」。
◎ 一個愛我的人，如果愛得講話結結巴巴，語無倫次，我就知道他愛我。
《1989-1994文學回憶錄：中世紀─十七世紀之卷》
◎ 每個人都經歷過一段無望的愛情，「愛在心裡，死在心裡」。
《1989-1994文學回憶錄：十八─十九世紀之卷》
◎ 愛情顯得好時，不是愛情，是智慧和道德。
◎ 最好的東西總是使人快樂而傷心。
◎ 做生活的導演，不成。次之，做演員。再次之，做觀眾。
◎ 人間已寂寞，天堂是沒有沙的沙漠。
《1989-1994文學回憶錄：二十世紀之卷》
◎ 生命的悲哀是衰老、死亡，在這之前，誰也別看不起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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