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正藍

98.11.03

有人預言：第Ⅲ次大戰將發生在亞洲，因亞洲而起。

人類大戰的原因無它：貪婪、自大，與愚蠢。

大牛回來了，但他的苦難並未因此結束，只是換了個刑場，化靜態為動態，從折磨他的皮肉改為磨難他的筋骨了。

澎湖的大醫院──海軍、惠民、署澎。「海軍」最熟悉，但偏遠交通不利便；「惠民」看診只到下午；所以我們只能選擇有夜診的「署澎」做復健。

署澎正在擴建新大樓，印象中這些年幾乎都已忘了它的存在性。因為不論是爸的癲癇，還是奶奶的老人病掛急診，救護車都是二話不說跑向海軍。連居住馬公市區的我們也是捨近求遠，大小病症全都往海軍跑。但高雄住了3.5月，這樣的生態習慣在澎湖似乎有了些大轉變。奶奶的病歷已移至署澎，這裡離市中心近，交通便利，親朋好友探病沒有行程安排上的困擾。

新大樓寬敞明亮，雖沒有「義大」的雍容華貴，也不若「長庚」的浩大雄偉，但到處都可見創意巧思。牆上掛著壁畫，轉角處各有不同主題的裝飾佈置；候診區、休息區不再只是幾排冰冷的座椅，也走向了休閒風。二樓復健區外幾套玻璃桌椅，憑欄而望，或閒聊或吃點心。醫院似乎不再只能看診尋醫，簡直可以呼朋引伴，端著咖啡喝著茶，開個小聚會了。

因為大牛，我們重新踏入幾乎已陌生的署澎。夜診19：00開始，第一天，飛機晚了，醫師遲了，外頭坐著後診的病人。復健室似乎很大，不輸義大，人不多，燈火通明。

主醫師來了，每個病人似乎都有一籮筐的疑難雜症，看著診間比手劃腳，久久才換下一號。我們等了很久，大牛又要坐不住了，只好協商先讓他上復建床躺著、等著。

李孟哲醫師，理平頭，很帥，應該很年輕，年輕的讓我狐疑他真的能對大牛有幫助嗎？他看了X光片，安排大牛──熱敷＋照紅外線＋拉機器，即期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