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正藍

100.01.25

伯父走了，爸走了，叔叔、媽和姑姑三個也有些年紀的人是這場喪禮的主角。想當年我們四姐妹兄弟，每天例行磕頭、跪拜、誦經，直轉得頭暈眼花、腰痠背疼腳曲曲；想到如今這三個半老人居然也要受這樣苦就很心疼。還好這老師父懂得共體時艱，是盤坐不是跪著，下方還放著蒲團；但即使如此，一番折騰下來還是很累人的。

24日大牛又北上去了，今天看診。也許清創後感染指數已降，花醫師說不算骨髓炎，所以明日他們居然又要回來了。

爸走時，秋風還算爽涼不冷；才開學，一切也才蓄勢待發；我可以每天騎著機車，一次次穿越過去我從不曾敢超越的馬高十字路口回來幫忙。但現在，寒流一如三年前凍骨，我一頭要照料大牛傷口，一頭還要做年前大掃除，一頭則要回來倒手腳。老妹大腹便便根本回不來，年前更是二個警察弟弟春安正忙時刻；而年前機位難求，屏東伯父家也難即時到位，只有台北嬸嬸今日趕回來了；然後還就是個我了，還好表弟妹放了寒假也就要回來了。

寒冷的天，寒冷的夜，寒冷的年前；這片寒冷的天地，是多麼蕭瑟啊！

寒流凍骨，禮儀社卻忙得火熱，生意頗好；想來多是原來身子就虛更熬不過超強低溫，阿嬤不也如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