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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0803 中正紀念堂  

長長的春假,長長的十天。離若沒想到學校放春假,宿舍舍監也放春假,她把舍監房間鎖上回家去了。可是宿舍的電話在她房裡,雖然外頭有公用電話可以對外聯絡,可是外面的人要如何聯絡裡面的人呢?

假期前沒有事前安排好的人事物?親友無法臨時聯繫的突發事故,宿舍裡除了來來去去為了社團而留下,為了打工而留下,實際留下來住的才約莫十人,離若住得遠,是十人之一。

她以為放長假還可以和親友保持聯繫,隨時約定,沒想到就被放逐到不聞不問的邊疆地帶。

她填了外宿簿,反正長長十天,也不會真有人在乎填表的真假。

 

長信讀的是「獸醫」,春假他隨團「義診」去了,就算義診回來也找不到離若,沒有宿舍電話,門口也不會正好有人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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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很好,離若其實無處可去,她想回到熟悉的地方夜遊,而台北她最熟也唯一熟的就是中正紀念堂,她想在那裡「過夜」。

離若在熟悉的新生南路、信義路上一路漫遊,去過「金石堂」看書,坐在「金池塘」喝杯咖啡眺望拆了的「國際學社」,逛過永康街,夜裡來到了最愛的中正紀念堂的水池邊卻傻眼,水池是乾的。

灰白的水池床底,沒有一滴水,月光下像白天裡「國際學社」的那一堆堆斷垣殘壁。

夜深了,離若無處可去,她不想回空蕩蕩無人管的宿舍。她原來就想在這裡過夜,水池有沒有水也不是很大的問題,只是很不美麗也很寂寥。

 

陌生的男子路過,問她:「怎麼水池沒水?」離若答:「應該在整修吧?」

男子和離若聊了一會,知道她「離校出走」,問她要不要一起到對面的校園探險?學校裡也有很大的水池。

離若不疑有他,被勾起了興致,答應和男子一起去探險。

 

馬路對岸是一長排的教室,男子帶著離若攀過並不高的圍牆欄杆,他搖晃著每一扇玻璃窗,尋找學生忘了鎖上的窗戶,穿過教室進入校園是捷徑,離若也跟著搖搖晃晃著。

他們真的找到了一扇窗,男子爬了進去,離若也爬了進去,他們走向對面的窗戶,男子卻把離若熊抱起來,離若嚇得拼命掙扎。

 

男子將離若橫放在窄小的課桌上,開始摸索她的身體她身上的衣物,離若拼命掙扎,男子狹制她的雙腿,掐著她的脖子,拔出一把刀插在隔壁桌上。

離若流著淚,求著饒,她說很想上廁所,男子不信也不肯鬆手。

離若說:「是真的!我快要尿出來了!」

男子半信半疑先放了手,監視著離若的舉動。

離若是真的嚇得尿急了,也真的走到陰暗的角落小解,她穿好衣服急速開著另一面窗戶,窗戶都是鎖緊著……

 

離若從小到大不曾大聲說話大聲笑,即使到了危急時刻她依然大聲叫不出……

深夜裡,窗玻璃透著晴藍的天光,遙遠的月光投照在門窗上,在灰白的地板上搖晃著長長的黑影,離若流著淚,叫不出來……

 

于 107.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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