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個春雨綿綿……
離若望著窗外金碧輝煌的夜雨,今夜他的朋友還是會奉命來接她下班嗎?
年後回到台北,年前的公司被新進的同事搞小圈圈而默默地雞犬不寧,年後暗潮化為明浪,離若和男同事一樣,哪邊也不加入,她選擇辭職。
會到旅行社上班是個臨時的意外,畢業後她還沒想過要尋找什麼工作?對什麼有興趣?她原來想去流浪的,到每個縣市待半年,半工半熟悉那個陌生的台灣拼圖。
可是搬了兩次家,搬出學校宿舍,搬離開老怪物房東,原來搬家這麼累,所以常常信心不堅的離若很快就「暫停」這個「夢想」了。
另一個夢想是許多年輕人的夢,「開咖啡屋」。
所以離若鼓起勇氣往夢想靠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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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若上班的時間是晚上六點至凌晨一點,她喜歡夜晚,喜歡漫步,喜歡那間溫黃的「小溫咖啡」,喜歡那些幾乎每晚都來報到的熟客們。
白天離若閒著在家,長信有時白天沒課會來坐坐,仗著棉質襯衫有厚度又不透光,愛睡懶覺的離若常常臨時被長信找來,穿著當做睡衣的棉質襯衫就坐在客廳陪長信看電視聊聊,他又彷彿生活在離若的生活中了。
他也間接終結了離若短暫的「咖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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鞦韆搖盪著孩子的夢,鞦韆也漂浮著少女的夢,長信靜悄悄地又出現在離若的夢旁邊…
長信牽起離若的手,他說「他很喜歡他的女朋友」,他說「他想證明已經可以把離若放下了」,他說「可是他放不下離若」,他說「他該怎麼辦」?
夜很靜,夜很深,長信總是在長夜裡向她告白,前有「男」朋友,後有「女朋友」,離若軟弱的心總是被輕輕牽起又同時被輕輕地丟下了……
離若的心又流淚了,微微地,霧霧地,已經四月的春雨自眼角流進心裡,跟著血液濕透全身……
她在不該心動的時候感覺到心動了……
離若不告而別,搬家。
她搬得很近,近在咫尺,和長信隔著天涯。
#人魚的宿命是消失的泡沫
于 107.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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